寫歷史的人(3)約翰‧加爾文/邱瓊苑牧師

經文-加拉太書5:5

(現代台語漢字譯本)
阮迫切啲聽候,向望上帝互咱及伊有合宜的關係;此個向望靠上帝的神,對信才會當實現。
(和合本)
「我們靠著聖靈,憑著信心,等候所盼望的義。」
(KJV)
For we through the Spirit wait for the hope of righteousness by faith.

從今天短短一節經文,我們再次來認識約翰加爾文,首先從經文我們看到:
Through the Spirit 通過聖靈-通過聖靈的運作。正是聖靈使信仰生發果效和公義成為現實。法律賦予的正義完全是人的或「肉體的」,是人自身努力的產物。憑著信心的義是上帝的恩賜,而那恩賜是通過聖靈傳達的。

Wait for等待。在希臘文的意思是「認真或熱切地等待」,如羅馬書8:19;羅馬書8:23;羅馬書8:25等所提到的。


The hope of reghteousness對於公義的盼望。公義是我們所盼望的。但是這樣的公義並非基督徒本身固有的狀態或本質,這是受洗後,盼望自己的生命更新後成為上帝國度的一員,我們盼望可能擁有的與實現,而不是受洗就會實現。


如果用更白話來讀這句經文可以這樣說:
我們對公義的盼望,因著聖靈,並憑著信心,耐心的等候。

經文所帶出來的提醒:
(一)耶穌基督的救恩因著聖靈的運行和信徒的信心,而在信徒身上產生功效;公義的盼望之所以實現,是因著聖靈的大能,和信徒堅定堅持的信心。
(二)基督信徒若要在真道上站立得穩,必須倚靠聖靈做三件事:(1)憑著信心;(2)堅守盼望;(3)生發愛心(參6節)。

一. 加爾文的心靈
介紹約翰加爾文有好多書籍,我個人書架上就有七本,我滿喜歡其中一段話形容加爾文的心靈境界:每每思及我並非憑已力而行,便將心靈當作被殺的祭物獻予主,...謹將此戴上手鐐腳銬的靈魂獻上,聽憑上主處置。

從不勝枚舉的加爾文傳記認識加爾文,他是個高度受爭議的人物,認識他或是研究他的人,若不是相當的熱愛敬佩他,就是躲得遠遠的。曾有人形容他是一位使徒型人物,
1.因為他的個性常常與現狀格格不入;
2.他不會為了和諧而循規蹈矩或沉默不語;
3.他不是和平的守護者,不會為了迎合大眾而犧牲原則與真理;
4.他是和平製造者,在他的眼中,只要有錯誤存在,就不可能有和平,所以他也隨時預備要為真理而戰,希望有真正的和平。
5.他認為因為害怕引發爭議或紛擾而選擇沉默,是體貼人性,是殘忍的。
6.他認為若不認識真理,就去認識他。為真理而活,為真理發聲。

二. 出身背景
1509年7月10日出生於法國巴黎小鎮努瓦永(Noyon),爸爸吉得‧加爾文(Gerard Calvin) 是一位公證人。加爾文是家中老四,出生的這一年,改革的風聲與浪潮早已經傳遍法國,同時期,德國馬丁路德這個時候已經取得聖經學位,公開呼籲人們要與上主連結得享救恩。
加爾文的外公成功經營旅社,爸爸是有名的公證人,專門服務神父和地方的行政官員。同時也擔任天主教會的律師。
加爾文的媽媽在生了五個孩子之後,加爾文三歲時,媽媽離世了。
由於爸爸的關係,加爾文從小就與上流社會階層來往互動,幼年家中還有家庭教師,他承認自己喜愛上流社會生活,他也說自己是一個平凡的人,只是比一般人還幸運,享有一流的教育和豐足的生活。他的爸爸其實一步步為加爾文鋪設邁向權貴之路。
14歲的加爾文因為父親的關係,領受天主教會的「聖俸」離家前往巴黎馬其學院(College dela Marche)就讀,條件就是裝備成為神職人員神父。1523年註冊進入大學就讀,這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學之一。然而1520年的德國,馬丁路德引法的宗教革命已經攀上頂峰,歐洲其他國家也陸續爆發宗教革命。法國是君主政體,天主教會雖然抗議,仍然堅持由君王統治國家,這時的大學校園流傳著各式觀點和理論,天主教會無意從這些觀點找出真相,執意捍衛教會的傳統與權威。
加爾文聰明睿智,熱衷學習,當時一位傑出優秀的神父同時也是拉丁文教師寇蒂耶(Mathurin Cordier)注意到了加爾文,他用相當多的時間教導加爾文學習拉丁文,教導他認識政府與教會的體制。兩人成了相差32歲的忘年之交,在日後宗教改革的日子,寇蒂耶反而是追隨加爾文。
歷史傳記學家對加爾文的描寫是:吃得少,睡得少,手不釋卷,有著老成世故的靈魂,氣質穩重,熱愛閱讀並會深入剖析。聰明過人的背後其實有著善良的心,心腸柔軟,樂意助人。
17歲的加爾文離開馬其學院之後,前往蒙太居學院精研拉丁文和辯論學,認識了一位著名的蘇格蘭經院學派哲學家約翰‧梅傑(John Major),梅傑寫過福音書注釋,那是受到威克里夫、約翰胡斯和馬丁路德的影響,加爾文受到了梅傑的教導之後,對路德的生平與神學有完整的認識,而且深深烙印心底。
我們的一生當中有沒有哪一位信仰人物讓我們願意仔細深度的去認識他的?

三. 人生轉個彎
1528年,18歲的加爾文已經取得了藝術碩士學位,精通拉丁語、哲學和人文主義,看起來好像通往聖職之路暢通無礙,沒想到卻發生的意外。
加爾文的爸爸與故鄉努瓦永天主教會的關係發生了變化。教會懷疑他的爸爸作假帳,要求要勘查帳冊。他的爸爸卻因為氣憤自己被懷疑而拒絕交出帳冊,也因此被逐出教會。
因為這樣的變化,他的父親就改變了兒子的教育方向,要求他轉讀法律,因為父親本身就是律師,被教會革除教籍之後,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就算是當上神父,無益於家庭的經濟,於是要求他轉學到奧爾良,進入法律學院就讀。也因為勤奮好學,雖然不是真的喜歡法律,加爾文卻是受教於當時法國最頂尖的法理學老師皮埃爾‧伊多理(Pierre de I'Etoile),老師期許也認為他就是「法學界明日之星」 。
他對於學習語言、文學和文化有著強烈的熱情,在這段時期同時對文藝復興理念漸漸發生興趣,也開始鑽研福音。1532年拿到法學博士學位。

我們對於教育的認知和選擇有沒有主觀的價值判斷?如果你有孩子你會願意他奉獻成為神職人員嗎?我們對於過去常常有「考不上好學校」「大病不死奉獻給上帝」等等...成為神職人員有何想法嗎?

四. 信仰的轉變
大概1529年-1533年之間,加爾文表面上仍然維持天主教徒的身分,但是憑著
信心轉而皈依新教的救恩論,確切日期沒有記載,但是因為1533年發生了許多事件,被視為異端份子遭私刑處決或是火刑燒死的事件非常多,可能是因為他仍然維持與天主教會的互動關係才沒被歸類為新教徒。
1533年,加爾文從奧爾良回到巴黎,當時的歐洲其實已經被馬丁‧路德的作品翻攪而點燃嶄新的信心。
1534年,加爾文認識了當時備受敬重的聖經學者-戴塔普勒,戴塔普勒認定聖經是權柄的唯一來源,他本身也離開神父一職,轉為領導法國改革運動。這個時期的戴塔普勒已經將近百歲高齡,加爾文約訪戴塔普勒,兩人見面對話之後,戴塔普勒鼓勵加爾文在信仰立場要比他更勇敢,他甚至預言加爾文將來會成為上帝的「器皿,在法國建立神的國度」 。
就在這次的見面對話之後,讓內心充滿迷惘、疑惑的加爾文對未來的任務與使命有了清楚的把握。天主教會還是很看重他,且計畫要在同年的6月按立他為神父,但是加爾文深信,如果自己繼續留在天主教會,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改革,他決定不計代價,也要公開拒絕並切割天主教會的虛偽。於是在5月初,加爾文就回到努瓦永,把服事證明交還給天主教會,他下定決心要永遠對抗天主教會與教會組織。
但是這樣的決裂卻帶來了無法預料的衝擊,哥哥查爾斯遭到逮捕,罪名是從事異端;5月底,加爾文自己也遭到逮捕,理由是隱匿不報。不久兄弟相繼獲釋之後,被要求要立即離開故鄉努瓦永。同年10月,法國發生了有名的「海報事件」(The Affair of the placards),就是巴黎激進派新教徒開始大規模攻擊天主教會,抨擊的內容說:彌撒和聖徒崇拜是在褻瀆神,教宗和樞機主教、主教、神父和修士都是偽君子、敵基督的僕人。
因為這個攻擊事件造成三十名的新教徒被處以火刑。加爾文無奈只好離開祖國,流亡瑞士。
1535年1月來到瑞士的巴賽爾(Basel),他就開始著手撰寫著名的「基督教要義」。
特別要提到的,加爾文一直強調要改革,但不要反叛。他定意是要找回教會的初衷,回到起初的神聖眼光與使命。

五. 上帝的計畫
《基督教要義》出版了之後,加爾文就離開巴賽爾,前往義大利後又回到巴黎,變賣家產之後,和姊弟離開巴黎。原本計畫繼續寫作而前往史特拉斯堡,但是因為戰爭道路遭封鎖,被迫前往日內瓦,預定只是待一晚,當天晚上卻發生了大大改變了加爾文人生的插曲。
那一年是1536年,8月底的某一個晚上,日內瓦一位宗教改革的老前輩法雷爾得知加爾文入住日內瓦市區一間小旅店,來找他並懇求他留在日內瓦協助建立教會。當時加爾文一心只想守在安靜的圖書館,一輩子埋首於書堆,所以就拒絕了法雷爾,沒料到老前輩法雷爾認為加爾文虧負了上主所託付的使命,因此嚴厲的斥責他說:「如果你拒絕與我們同工,上主必要重重處罰你。」
加爾文以自傳的方式,在《詩篇注釋》的前言片段的說到這個故事:
無論去到哪裡,我都小心的隱藏我是《基督教要義》的作者,並且下決心繼續隱藏下去,直到最後法雷爾不是以商議和勸告,而是以可怕的咒詛,把我留在日內瓦,他說如果我在如此緊急需要的時刻退縮而拒絕幫忙,上帝將會咒詛我的隱退和我所追求安定的研究。讓我覺得好像是上帝從天上用祂大能的手抓住我。
加爾文承認當時他真的被法雷爾給驚嚇了。但也因此融化了他的恐懼、私人的慾念計畫,轉化而為順服的力量。他決定放棄規劃好的自在人生,這一刻開始,加爾文成了新造的人,一個「蒙神呼召的人」 。

從這些宗教改革者的故事中我們都可以看見,他們有著共同的特質-他們努力的都是上帝國的事業,他們邀請一起同工的訴求都是為了建立健康有盼望的教會。他們這樣要求自己也如此要求對方,我們如何投入教會的服事又是以甚麼樣的訴求邀請人一起投入教會?


六.在日內瓦的服事
1536年11月加爾文被選為牧師,在日內瓦開始了牧養的工作,他帶領信徒認識聖經也學習敬虔生活;他也設計音樂敬拜,主張用唱歌的方式把詩篇唱出來,為經文注入生命,因為當時教會沒有音樂,他也成立兒童詩班,聚會時讓兒童詩班先唱,座位上的成年人專心聆聽,等到熟悉曲調後大家就一起合唱。
他也根據《基督教要義》向議會提出《日內瓦教會組織與崇拜條文》,他建議至少每個禮拜天都應該守聖餐,事實上他希望每次聚會都應該守聖餐,但是由於在教皇的教會體制下,人們一年最多只領兩次到三次的聖餐。
他設計一套教育課程,並建立一套革除教籍-禁聖餐的準則,特別嚴禁言行未達到神聖標準的人守聖餐,他並不是認為基督徒都能不犯罪,而是針對長期自甘墮落卻毫無悔意或不願意倚靠聖靈得勝生活的人而說的。
加爾文用哥林多前書5:5和提摩太前書1:20,
(林前5:5)將此個人交互撒旦毀滅伊的身軀,互伊的靈魂通佇咱的主的日得著救。
(提前1:18-20) 我的子提摩太啊,照以前關係你所講的預言,我將此個命令交託你,互你通用諸個預言去爭戰應該贏的戰爭。
你著持守信心及清白的良心。有一寡人放拺良心,致到信心親像船擱淺,
其中有府米乃及亞歷山大;我已經將 in 交互撒旦,互in受教示無閣謗瀆上帝。


他用這兩處經文作為禁聖餐的解釋:由於我們被接納進入教會的團契關係,只要我們在基督的保護引導之下,我們就歸屬教會,所以當一個人被教會逐出時,他就是被交在撒旦的權勢之下,因為他是隔離的人,從基督的國度被逐出。這樣的人可以繼續聽講道,上帝的話才有機會改變他的心,如果這樣的人證明他已經悔改,就可恢復守聖餐。
但是也因為這樣嚴格的禁令,惹來一群暴徒聚集在教會外面叫囂,威脅要致他和法雷爾於死地。當地政府強制要求他和法雷爾要在三天內離開日內瓦。兩人輾轉在伯恩公會、蘇黎世公會申訴協調未果,在無家可歸沒有財產沒有任何服事頭銜的狀態下,他和法雷爾再度回到巴賽爾。
對照加爾文對於聖餐的教導與要求,我們對於聖餐和守聖餐的態度又是如何呢?


七.痛苦的服事歷程
回到巴賽爾之後,竟然傳來一個壞消息,加爾文在日內瓦的朋友因為受到他的連累慘遭毒害。原本個性就很鬱悶寡歡的加爾文聽到後更加哀沉,他不能釋懷-這不公不義之事為何發生在他身上,到日內瓦服事的下場竟是這樣難堪與受辱,他自認為不適合公眾生活,決心不再公開服事。
在那段困難的日子竟然又接到好朋友帝勒特來信,告訴他說已經回到法國,也重新回到羅馬天主教會。在信中,好朋友帝勒特表示質疑:這個新教運動是真的教會嗎?還是只是一場流行運動?之後就會煙消雲散?
好朋友帝勒特甚至也問:「日內瓦將他趕走是否就是出於上帝的意思?因為上帝不喜歡這些新教改革者?」
這封信簡直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刺透加爾文的心。孤單懷疑的心讓他問上帝:被邪惡占上風是上帝允許的嗎?他將自己獻給上帝,上帝有恩待他嗎?
1538年,帝勒特再寫一封信誠懇地建議說:「流亡是上帝不喜悅的記號,...他在日內瓦的事奉帶給教會災難,也帶給自己恥辱,難道這不是離開(天主)教會的警告與責備並呼籲他回頭嗎?加爾文自己也說:「在這場災難之後,我的服事看來是不幸而且失敗的,我決定不再進入任何教會的事奉,除非上帝用明確的呼召呼喚我。」


我們對於苦難有甚麼樣的看法和體驗嗎?苦難的性質有來自個人喜惡慾望、來自服事不同的層次,加爾文對上帝的質疑還有最終的決定對我們有沒有任何的啟發?加爾文的好友-帝勒特對他所說的話,會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妄自尊大扮演上帝的角色?
八.在史特拉斯堡的法國牧師
暫別了巴賽爾,加爾文去到史特拉斯堡,認識了備受敬重的宗教改革家-馬丁‧布賽珥(Martin Bucer)。馬丁布賽珥邀請他到史特拉斯堡的教會牧養五百名法國難民,因為當地主要語言是德文,這些法國難民需要一位說法文的牧師。他因為在日內瓦的失敗經驗而斷然拒絕馬丁布賽珥的邀請,沒想到馬丁布賽珥說:「上帝知道上哪裡去找悖逆的僕人,好比約拿。 」 因著布賽珥這番話也因著對福音的使命感讓他改變心意,雖然痛苦但是仍然敬畏上帝而重新穿上牧師袍前往史特拉斯堡。
史特拉斯堡當時並不屬於法國,只是接近法國東部邊界,很早就宣布支持宗教改革,這是一個收容法國難民最主要的城市。
1538-1541年三年的期間,開放的環境和友善的居民,讓他受傷的心靈漸漸癒合。除了施洗、主持婚禮、講道,他也開始從事個人輔導,就是今天所謂的教牧諮商(Pastoring counseling)。

九.日內瓦回心轉意
在趕出牧師足足一年之後,日內瓦教會生活嚴重的衰敗了,他們明白1538年的決策是政治和教會的不幸。許多人相信只有一個人可以幫助回歸正軌,那就是約翰加爾文。
日內瓦派了議會特使也派了議會成員到史特拉斯堡拜訪邀請加爾文回去日內瓦。史特拉斯堡教會促請加爾文不要有任何具體的承諾,加爾文說:「眼淚流得比話語語還快,當我說話時他們打斷我兩次,使我必須暫停。」
加爾文想到要再一次把自己放到一個肯定是沒有尊嚴、飽受侮辱,甚至是危險的處境,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害怕與憂慮,他寫信給日內瓦的老前輩也是第一次邀請他留在日內瓦的法雷爾說:「每當想起我在那裏的悲慘生活,我的靈魂就為了這個回去日內瓦的建議而感到顫慄發抖?我不願再提起我們同工的期間不斷使我們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焦慮...我是那麼的害怕這個地方,把它當作一種災難,你和上帝是我最佳的見證者,若不是我不敢離棄呼召我的軛,就沒有其他的約束可以把我綁在那裏那麼久。但是現在由於上帝的幫助,我已經得到釋放。如果我不願再度投入我明知是危險有害的深淵與漩渦當中,誰會不原諒我呢?」
1541年,原定只是史特拉斯堡同意把加爾文借給日內瓦教會六個月,沒想到一待卻是廿五年,直到離世。這次的回去日內瓦,跟五年前以難民身分到日內瓦完全不一樣,這次有一位警衛護送他,有雙駕馬車到史特拉斯堡迎接他的家人,有設備齊全、離教會不遠、面湖的好房子,有充足的謝禮。
他以上帝的話為範本,把教會劃分四重的服事職分-牧師、教師、長老、執事,以這些職位為軸心,建構教會組織,涵蓋整個教會生活-包括敬拜、教育、品格與道德、慈善與憐恤的事工。從16世紀到如今,新教教會以此為組織架構。接受這樣的組織方式與教義詮釋的新教徒,從此就被界定為加爾文信徒。

結論
我們堅定站立是為了上帝的真理,保守上帝對教會的計畫不會在這個世代遭受破壞,但願我們能像日內瓦教會,不是誇耀別的,乃是誇耀我們的教會落實真正的信仰與福音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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