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食堂

作者 / 陳美玲


「海鷗食堂」是一家開在芬蘭的日式食堂,它的招牌菜是飯糰。來自日本的幸江開了這家食堂,想要經營出一種親切自在,客人可以隨意走進來的輕鬆氣氛。


喜歡圓滾滾的動物的幸江,看到芬蘭的大海鷗,就聯想到自己小時候偷偷餵養的貓咪Nanao,這隻貓不是那種惹人憐愛的溫馴貓咪,牠有個性而且慓悍,但是,卻肯乖乖地讓幸江接近和撫摸。電影一開始的獨白中,已經預告了女主角幸江所擁有的親切特質。


懷抱理想的幸江每天把海鷗食堂打理得窗明几淨,並且對好奇觀望的路人親切地微笑致意,但是,店裡卻沒有客人光顧。
沒有客人。幸江的理想能夠實現嗎?


◆親切接納的氣氛

終於,第一位客人上門了。哈日族湯米來到店裡,只是為了想知道卡通影片「科學小飛俠」的歌詞。雖然如此,幸江送給第一位客人免費喝咖啡的招待。


不論怎麼努力也想不起歌詞的幸江,在書店中看見來自日本的小綠,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詢問,沒想到小綠竟然能夠一字不漏地背出歌詞來,解除了幸江惦記在心頭的一件事。


小綠來到芬蘭,因為她想要到遠方旅行,便閉上眼睛在地圖上隨便一指,因為指到了芬蘭,就這樣隻身來到芬蘭。幸江了解這種情形之後,親切地邀請小綠同住,小綠也自願成了海鷗食堂的無薪員工。


然而除了湯米之外,還是沒有客人。

有一天,店裡進來了一位客人,他傳授給幸江把咖啡煮得更好喝的秘密。Kopi Luwak表面上好像是神秘咒語,但這位神秘咖啡客提醒幸江,其實沖泡咖啡時要得到好口感,就要記得用全心全意去沖泡。「用心煮,就會變得美味。」咖啡客這麼說。接納了神秘咖啡客的建議,連小綠和湯米都能夠馬上喝出咖啡的口感變得更香醇了。那麼,Kopi Luwak是什麼呢?它就是世界聞名的麝香貓咖啡,最頂級的咖啡。


後來,食堂來了一位在旅行途中掉了行李的正子。每天等待著行李的正子,在海鷗食堂裡一樣地被親切的招待。長年照顧生病雙親的正子,似乎有著沈重的人生,不見了的行李似乎代表她的過去。這個過去能不能找到?要不要找到?在等待的過程中,正子尋找著答案。


這時候,一位看起來十分憤怒和沮喪的芬蘭婦女也來到海鷗食堂。被丈夫遺棄的她,竟然也在這個標榜隨意自在的食堂受了完全的包容和接納,善體人意的正子越過語言的藩籬,讓這位沮喪的女人得到心靈的支持,人生開始走向改變。


◆突破現況的勇氣

沒有客人,讓自願幫忙的小綠十分擔心,於是建議幸江嘗試新口味的飯糰,看看能不能招攬到客人。新口味的飯糰在試作階段便宣告流產,畢竟,麋鹿肉口味的飯糰顯得十分不倫不類。


幸江了解小綠的心意之後,決定推出肉桂捲點心。這個改變奏效,香氣四溢的肉桂捲吸引了過路客走進店裡。突破帶來了改變,終於,客人開始進到店裡用餐了。但是,招牌菜飯糰還是乏人問津。芬蘭人能夠接受傳統口味的日式飯糰嗎?

相對於幸江的改變,看起來十分內歛的正子,同樣也是一位有勇氣突破現況的女性。正子決定來到芬蘭,因為她在照料父親時,無意中看到電視新聞介紹芬蘭人進行了空氣吉他比賽、背老婆比賽、擲手機比賽......。這令她十分羡慕芬蘭人的無憂無慮和悠閒,竟然「可以認真做著別人認為的無聊事」。或許是長年照顧生病雙親的沈重心理負擔,讓正子在雙親相繼過世之後,勇敢地踏出家門、走出國門,來到遠方的芬蘭尋找人生的自在和解放。而她,在突破之後,也走在全新的人生體驗之中。


◆堅持理想的精神

幸江雖然推出各種不同的菜單,但是,飯糰還是海鷗食堂的招牌菜。
這是她堅持的理想。

對她而言,飯糰有著特別情感。母親早逝的她,很小就自己做家事,可是,一年兩次,她的父親會為她做飯糰。爸爸做的飯糰比自己做的飯糰好吃一百倍,這是幸江的感受,因為裡面有父親濃濃的關愛。這種關愛也是支持海鷗食堂背後的信念吧!因為在親人般的關愛中,一個人可以隨意自在的來來去去,一個人可以完全做自己,不用勉強、不需矯情。

從門可羅雀到生意漸入佳境,不論如何都以樂觀的心情面對的幸江,心中深深的信念是:「我覺得這裡可以做下去」、「像我這樣的人,在這裡也能生存得下來」。她的堅持終於開花結果。


◆終於客滿的喜悅

最後,海鷗食堂終於高朋滿座,每個座位上都有客人,每位客人滿足地享受著餐點。幸江露出喜悅滿足的微笑,不只因為店裡客滿了,而且,芬蘭人也願意吃飯糰,能夠接受飯糰。
這個接納人的地方,最終,也得到了接納。

「歡迎光臨!」電影在幸江親切悅耳的問候聲中落幕。


◆尾聲

海鷗食堂是一部溫馨的小品電影,由女導演荻上直子執導。片中描繪出幾位個性不同、國籍不同的女性之間淡淡的友誼,在互相幫助和接納之中,她們就像科學小飛俠的歌詞說的一樣:「多麼勇敢、多麼堅強」地為人生「奮鬥到底」。她們在人生旅程中無意間相逢,即使不一定會永遠在一起,卻仍然真誠相待,互相尊重。

對於我們這些跟隨基督的婦女們而言,這部電影告訴我們什麼呢?我想,這種真誠待人、接納尊重的態度,就是我們要實踐出來的信仰精神。


最重要的是要彼此真誠相愛。(彼前4:8a)

(作者為台灣神學院兼任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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