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萬百姓中做見證]
從父親信仰的天路歷程
見證上帝的榮耀
／莊秀英
2012.4.9
每逢旅居國外的妹妹家族或姪兒一家回台省親，全家族團圓圍繞著父親享受天倫之樂時，父親總是在欣喜中掌握這個重要時機分享精彩的生命故事。父親的信仰歷程可以分成兩個階段：一是前半段以自我意識為中心的屬世生命；再者，則是信主重生後以基督為中心得屬天新生命，這不僅見證了神的榮耀，我們的家庭也因而蒙福。
「他們年老的時候仍要結果子，要滿了汁漿而常發青」（詩篇92：14），我的父親莊泗川長老這位靠主得勝、實踐基督誡命、以生命見證上帝恩典到最後一刻的莊家大家長在2004
年100 歲時，安息天家。儘管時光不再倒流，境遇也隨之變遷，然而父親留給我們最寶貴的遺產---
有著密密麻麻註釋的聖經和靈修書籍，依然被恭整地保存在書櫃正中央，我有機會回去老家，便不由自主地在書櫃前駐足，聖經裡紅、藍筆的註記是父親曾經用心鑽研琢磨的印記，
這些印記是父親美好腳蹤的印痕和屬神盼望的提醒。
（一）以自我意識為中心的屬世生命
日治時期
前往中國留學的新時代青年
我的父親1905
年生於嘉義，就讀台南商業專門學校預科因閱讀「上海申報」而退學，
十六歲遠赴中國留學，廈門集美中學畢業後成績優異保送廈門大學，因參加示威遊行，受日本警探監視，又轉入上海大學中文系。
留學中國期間，經歷清末民初列強割據、鴉片傾銷後，愛國運動興起。在愛國主義思潮下不少士紳對「隨洋鬼子而來」的基督教沒有好感，加上1859
年科學家達爾文發表進化論詮釋「人類是由動物演化而來」一說，跟聖經所明示：「人類是上帝按著自己形象所創造」相距甚遠，因此不少知識份子認為基督教跟鴉片一樣也是西方強權分化中國的花招，不足採信，父親亦附和這樣的看法極力排斥基督信仰。學成返國回到台灣後，父親的信仰觀卻被雖未洗禮的祖父駁斥。身為漢醫的祖父認為：人要敬天畏神，排斥基督教是偏激妄愚的思想，他以孫中山先生倫敦蒙難時，因堅信基督信仰而蒙拯救，來證明上帝並不只是洋人的上帝，也是華人的上帝。他並告訴父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中所指的「天」就是上帝的意思，這「上帝」是全人類的「上帝」和拯救，不分人種，不分國別。至此，父親對基督教不再激烈抗拒。
留學返國的父親，充滿自由思想，他參加日治時期文化協會等許多活動，
曾在台灣新民報任中文版主編。1937 年受日本軍方徵用派往漢口，接辦漢文
「武漢報」總編輯，以筆為刀， 行俠仗義，很受敬重。二次戰爭結束，台灣
光復，和平的期待和返鄉的喜悅瀰漫。唯獨可憐的父親被蔣介石政權以「第一
號大漢奸」的汙名扣留，因他在戰爭期間被日本國徵召任命為「武漢日報總編
輯」，是國民黨政府「叛國親敵」黑名單上的榜首，所幸遇到一位兼顧情、理、
法的審判官，閱讀父親的自訴狀後，心有所感，流淚感嘆，最後父親得以在拘
留兩個月後獲釋， 全家才能回到台灣。
戰後棄筆從商的社會菁英
回台後的父親，想到在上海大學求學期間，于右任校長在革命烈士宋教仁
先生悼念文中的詞句：「…為直筆乎？直筆人戮，為曲筆乎？曲筆天誅。」心
有所觸，決定擲筆從商了。也曾因受命為「台灣第一屆對日貿易代表」等職務
而列名書局名人錄中被譽為「有功於國」，在為人方面，自認不忮不求、問心
無愧，日子稱得上「安和樂利，無後顧之憂」，但「天有不測風雲」，1952
年3 月26 日，父親赴日洽公，帶著些許成果興奮地回國，豈知甫入國門，竟
在機場被兩名大漢扣住，震驚可想而知！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央求先回家探視
老母和妻小，隨即被押上車，全家人的心念從此隨著父親一路匍匐顛簸，直到
父親被送往與世隔絕的孤島—綠島。
悲傷、驚懼中有上帝扶持
「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裏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約
翰福音8：12）
1951
年政府在綠島成立「保安司令部新生訓導處」，專司政治犯的思想
「輔導」。我父親也遇難，在毫無蛛絲馬跡下，僅憑情治單位羅織的罪名，在
還未看到判決書的情況下就「未審先關」成了恐怖政治下綠島「新生」的一員。
父親每日必須跟著「同學們」一起上山、下海敲打礁岩，蓋克難房，挑糞、種
植、從事種種勞動生產工作，還需要應付當局進行思想改造上課，
讀三民主 義，夜裡大家像沙丁魚般擠成一團睡覺，生活恍如隔世。「自認未曾為非作歹
竟遭如此下場，公理何在？自身難保又家有老母、妻小未來該如何？人生就此
不明不白的結束了嗎？ 昔日的光榮離我遠去，死蔭幽谷中我該如何熬下去？」
不平與不安滿溢心頭；家族的悲傷、無助亦不難想見，然而苦難中上帝恩典依
然同在，我的二姊是家族中最先信主得救的基督徒，在父親面臨這突來的極大
艱難、試煉中，神給二姊智慧，探監時將聖經送給父親，父親也因此蒙神救恩。
林肯總統說：「聖經是神賜給人類最好的禮物。救世主一切的美善，皆由此書
傳給我們。」某天，在父親仰天長嘆之時，曙光落在父親身上，他想起了我的
祖父曾經說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個
「天」就是上帝的意思，這個天是全人類的「上帝」，是全人類的希望和拯救。接著聖靈也在父親悲慟、無助中開啟了他的眼，聖靈引領他翻開天下第一書—
聖經，聖經在創世紀中明載：「人類是上帝按照自己形象創造的，並賦予無上的尊榮權柄以管理地上的萬物。」這才解開父親多年來對生命起源的迷思，剎那間困頓的日子不再漆黑一片。
親近主的綠島歲月
全心全意認真追尋，追求對上帝的認識，「以致豐豐足足在悟性中有充足的信心，使他們真知 神的奧祕，就是基督；所積蓄的一切智慧知識，都在他裏面藏著。」（歌羅西書2
章2-3 節）--- 是神極為美麗的計畫。
因著神的恩典，讓父親在1800
多天的監禁歲月裡，不僅得到聖靈的啟示，還能從聖經首頁到末頁重頭到尾恭讀三次，以挖掘寶藏的心情，全心、全意、熱切追尋真理，認識神。當父親讀到：「耶穌基督以無罪的身分代替有罪的百姓受釘死於十字架，帶給人類赦罪的救恩。」（她將要生一個兒子，你要給他起名叫耶穌，因他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裏救出來。馬太1：
21），父親陷於人類犯罪的迷思以及無辜受害的悲憤時，上帝的話語又給他提醒、撫慰與平安：
「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體的情慾、眼目的情慾，並今生的驕傲，都不是從父來的，乃是從世界來的。」（約翰一書2：16）：「一切苦毒、惱恨、忿怒、嚷鬧、毀謗，並一切的惡毒，都當從你們中間除掉」（以弗所書4：31）「要愛鄰人，愛仇敵」（馬太福音5：44-45）「你們饒恕人的過犯，你們的天父也必饒恕你們的過犯」（馬太福音6：14）「人有見識就不輕易發怒；寬恕人的過失便是自己的榮耀。」（箴言19：11）…。上帝的話語，給父親在這個貧脊、困頓的流放島，有著屬天的智慧、憐憫、勇氣與愛，父親曾經對全家見證說：「神藉著智慧的金句把我所犯的罪行都指證出來了，讓我無限羞愧。但慈悲的神又指示我如何得救。祂確實是可敬可畏的至聖者，祂是智慧的源頭。」
「在神的恩典裡，患難生忍耐….，終必有盼望，喜樂之情溢於言表。苦難中也是歡歡喜喜的，因為知道忍耐就有盼望。」
羅馬書5：3-5
節「患難生忍耐，忍耐生老練，老練生盼望；
盼望不至於羞恥，因為所賜給我們的聖靈將 神的愛澆灌在我們心裏。」這段經文給予父親生存的力量和依靠。挑糞是最不討喜又不得不做的勞役，跟父親用扁擔一人一頭分攤這件苦力的是一位醫生，醫生的工作在救人，怎麼會到這個孤島來挑糞？父親是耿介文人，又怎有此境遇？但是自從聖靈告訴父親「日日」有盼望之後，父親的心得著極大的平安，「吃苦當作吃補」，「同工」的醫生發現父親有著判若兩人的喜樂，好奇地問他：「為什麼這麼快樂？」父親告訴他：「秘訣都在聖經裡，你趕快看，趕快親近神，也會和我一樣快樂！」即使醫生搖搖頭不解地看著父親，父親仍然期待他的難友也能親身得到神的愛與平安。
（二）以基督為中心的天路歷程
洗禮重生
敬畏神，遵守主誡命
上帝在我們心靈做徹底的改變造成一個新的人：將舊的人與耶穌一同釘
在十字架上，同死、同埋葬，同復活，叫我們因祂的恩得稱為義「可以憑著永
生的盼望成為後嗣」（提多書3：7） 。
1961
年父親偕同母親一起在台灣基督長老教會中山教會由郭馬西牧師施
洗。「神是信實的，公義的，必要赦免我們的罪，洗清一切的不義。」（約翰
一書1：9）被上帝接納重生的父母，尊主做大，凡事依靠主，因為耶穌說：
「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裏去。」（約翰福
音14：6）又如同詩歌奇異恩典所述：「奇異恩典，何等甘甜，
我罪已得赦免； 前我失喪，今被尋回，瞎眼今得看見。」
因耶和華為大，當受極大的讚美；他在萬神之上，當受敬畏。（詩篇96：4）
父親是家裡的頭，被上帝恩膏澆灌的父親，越見喜樂，無時無刻不以敬
畏耶和華為至寶，「因為耶和華本為善。他的慈愛存到永遠；他的信實直到萬
代。」（詩篇100:5）父母親每日的生活就是敬拜的生活，天天敬拜，時時榮
耀神，家庭更加幸福合諧，因為「我的心歡喜，我的靈快樂；我的肉身也要安
然居住。」（詩16：9）洗禮前，父親工作時，難免因求好心切而對員工說話
急切、大聲，成為基督徒後，言行舉止也結了聖靈的果子變得溫柔、謙遜，父
親勉勵自己：凡事要為基督而活，任何事都以基督為中心，順服聖靈的帶領，
遵守基督的道，沒有一件事情比「以基督耶穌的心為心」（腓立比2：5）更
重要，「耶和華向來作了我的高臺； 我的 神作了我投靠的磐石」（詩94：
22）。
上帝的大恩也施落在母親身上，她總是清晨在父親的帶領下讀經、祈禱、
靈修，媽媽不知如何得體地出聲禱告、稱謝和祈求，但是沒有經過音樂科班教
育訓練的她，卻有上帝賞賜的音感和歌喉，信主後，時常彈唱聖詩讚美神，「耶
和華是我的力量，是我的詩歌；他也成了我的拯救。」（詩118：14），在
教會學聖詩，回家就自己彈琴唱聖詩，她看不懂五線譜但是聖靈是她心中的保
惠師，幫助母親常常喜樂，時時以聖樂敬拜上帝，家中充滿平安、喜悅的氛圍。
愛心從神而來
效法基督捨己
「我賜給你們一條新命令，乃是叫你們彼此相愛；我怎樣愛你們，你們也
要怎樣相愛。你們若有彼此相愛的心，眾人因此就認出你們是我的門徒了。」
（約翰福音13：34-35）當記念主耶穌的話，說：『施比受更為有福。』（徒
20：35）
「耶穌囑咐我們行善，在好事上富足」（提前6：18）父親生活非常簡樸，但是對人卻慷慨好施。成為基督徒後，父親在因緣際會下與好友合買一棟洋房，兩家共住。沒多久，父親得知其義兄失業，全家陷於生活困境，便急忙幫哥哥找工作，並且將我們家挪出一間較大的房間供義兄一家人使用。儘管他的哥哥向來遊手好閒、惡習難改，但我的父母親仍然熱心招待，熱心傳福音，只因父親與義兄都是祖父領養來的孩子，即使沒有血緣、亦有手足之情。一間屋子住了三家人，雖然擁擠、生活忙碌，但是父母親非但不以為杵，反到全家大大小小忙得很開心，
如同約翰一書3：17「凡有世上財物的，看見弟兄窮乏，卻塞住憐恤的心，愛 神的心怎能存在他裏面呢？」
「世人哪，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甚麼呢？只要你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你的 神同行。」（彌迦書6：8）
父親一生中最美的見證是他重生的生命所流露出的「愛」，因他全心全意尋求神，以致有充足的悟性，讓他真知基督的奧秘就是「愛」，唯有不斷的付出「愛」，才能領受耶穌基督與新生命連結的和好關係，這也是父親在天路歷程中努力追求的標竿。1963
年夏天，葛樂禮颱風重創台灣，父親任職的公司位於迪化街，積水深及腰，父親顧念員工辛勞，憐憫他們受困公司，原本欲指派員工協助送餐，但旋即想到所有員工即便未受困也必定因天災而身心俱疲，
因此，父親在住家南京東路附近地勢較高地區採購食品，冒險涉水送至工廠，儘管長途跋涉非常辛苦又極具危險，衣物濕透、全身髒汙，但是上帝記念他的心意，讓父親平安抵達。
盡心、盡性、盡意愛主，全意奉獻
「你們無論做甚麼，或吃或喝，都要為榮耀上帝而做。」（林前10：31）
教會主日崇拜時的奉獻和服事是敬畏神的具體行動。父親在中山教會洗禮歸主後，不論是聖工的分擔，不論是擔任執事、長老、小會書記等，他都盡心、盡力，並且改變生活型態，捨去不必要的物慾，在生活上勤儉環保、愛物惜物。
儘管收入不豐，但是父親奉獻的心志無比堅強，他總是心存火熱、慷慨、甘心樂意憑著信心奉獻，遠遠超過收入的十分之一，他從不問自己有多少、該留多少，因為「當將你的事交託耶和華，並倚靠他，他就必成全。」（詩37：5）。
1952
年白色恐怖5 年的牢獄之災，父親不只承擔莫須有罪名，全部財產還被依懲治叛亂條例沒收之。2001
年財團法人戒嚴時期不當叛亂暨匪諜審判案件補償基金會」發給父親一筆補償金，並獲頒「人權獎章」以平反冤屈。父親視這筆補償金是上帝所賜，樂意全部用在教會及福音事工。正逢旅居美國多年的「金孫」（我的兄長壯年時因為海釣意外喪生，大哥敬虔、愛主的兒子是莊家唯一的「金孫」），蒙神恩召、毅然辭去高薪工作投入中國福音禾場，他帶著信仰堅定、個性溫柔的美國媳婦和年幼的混血兒女，深入中國安徽傳福音，這消息讓父親欽佩又光榮，亦將補償金挪出一部分資助金孫投入中國宣教事工。
無法隔離的愛
「我們進入 神的國，必須經歷許多艱難。」（徒14：22）「當放下各樣的重擔，脫去容易纏累我們的罪，存心忍耐，奔那擺在我們前頭的路程，仰望為我們信心創始成終的耶穌。他因那擺在前面的喜樂，就輕看羞辱。」（希伯來書12：1-2）耶穌在十字架上承擔我們的羞辱與傷痛，使我們的身心得到自由與醫治，幫助我們饒恕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享受神賜與我們的豐盛生命。
1971年，父親任職的食品公司董事會顧念他的辛勞耕耘和績效，無異議通過父親升任董事長，總經理職缺由大股東家族代表擔任，總經理任職後，急於獲利，投資策略躁進，又利用父親休長假期間，侵占父親的印信超貸，而後大股東家族置之不理，貸款利息無人出面償還，父親只能向家人求援，家人有的幫忙償還利息，或將股票抵押給銀行，然而，單憑己力、孤掌難鳴，公司因財務困難而停工，加以媒體大篇幅的渲染報導，讓父親的名譽及身心遭受重大創傷，如果沒有信仰力量的支撐與提醒，我們的家族無法安然度過這些難關。
「你們倒要愛仇敵，也要善待他們，並要借給人不指望償還，你們的賞賜就必大了，你們也必作至高者的兒子；因為他恩待那忘恩的和作惡的。你們要慈悲，像你們的父慈悲一樣。」（路加福音6：35-36）「主怎樣饒恕了你們，你們也要怎樣饒恕人。」（歌羅西3：13）
耶穌十字架的愛，醫治我們生命的傷痛，父親因著耶穌基督的愛以常人無法置信的信仰力量，寬恕了盜用他私章貸款的總經理，放棄了打官司還自己清白的想法，並向法院聲請公司重整，一肩扛起票據法刑責，高齡八十的父親，為此被判刑1年、入獄半年。期間，家母陣日吟唱聖詩「願主伸.聖手」、「救主疼的聲」，而這兩首聖詩的歌詞---「救主共我安排，我所當飲的杯，若是主.所愛，決斷無欲辭退，無論心肝歡喜，抑是悲傷失志，
主.當斟滿它，我願伸手來接。」「救主叫我近前，我當聽趁命令，知我軟弱快趁私欲，使我能得成聖。救主叫我儆醒，我當祈禱無停，當行仁愛守主的誡，直到進入天庭。」亦是我父母親堅定信仰的寫照。
主恩滿溢
「耶和華的靈必住在他身上，就是使他有智慧和聰明的靈，謀略和能力的靈，知識和敬畏耶和華的靈。」（以賽亞書11：2）
父親任職的公司從1983
年獲得重整許可，歷經復工、減資… 等種種困難與磨難，到1993
年終獲法院裁定重整成功，財務始趨於健全，這段時間的經歷驗證唯有上帝的同在才能成就大事。而神對每個兒女都有祂榮耀的計畫，生命裡所受的創傷，也必定要由神親自來醫治。
「神說：因為他專心愛我，我就要搭救他；因為他知道我的名，我要把他安置在高處。他若求告我，我就應允他；他在急難中，我要與他同在；我要搭救他，使他尊貴。我要使他足享長壽，將我的救恩顯明給他。」（詩91：14-16）「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認識至聖者便是聰明！你借著我，日子必增多，年歲也必加添。」（箴言9：10-11）「你以恩典為年歲的冠冕；你的路徑都滴下脂油」（詩篇65：11），感謝上帝，不只賞賜給我父母親健康與長壽，更給予他們豐豐富富、謙卑信靠主的天路歷程，聖經不只是我父親活命的米糧，更是我們最好的模範、最寶貴資產和祝福！
